想吃酥皮鸭

【双安】春时雪

同桌@回旋加速 让写的睡前故事
就是以“我该回去了”为结尾写的甜文
没有写过小柠檬所以如果ooc见谅

c p:双安(安迷修x安莉洁)
古风趴
私设一片片
灏越是一个地方
安哥南方人 小柠檬北方人

以上。

雪棠楼的阁楼顶上,那里可以俯瞰整个灏越。安迷修刚上到顶楼,入眼的不是灏越秀丽的古城烟雨,而是一帘水蓝色的衣袂。
他就接着往前走,顶楼的风声掠耳,在离少女咫尺之间时,她回过头,冲安迷修露出一个温婉的笑。
安迷修被突如其来的微笑给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吞吞说,“姑娘,顶楼风大,风雨将至。”
“诶,你知道的好清楚啊。”
“在下家居灏越已久,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带你游玩此处。”
水蓝色衣服的姑娘似乎变得有些兴奋,就拉着安迷修,“我叫安莉洁,是邻国的公主哦。”
安迷修了然的点了点头,带着安莉洁从顶楼下来,随便拿了一把油纸糊的伞,“一会下雨。”
安迷修行走江湖是为了给人报恩,他在十年前遭遇家族灭门的惨案,承蒙那人救命之恩,要替他杀个人。安迷修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从未杀过人,他自己给自己定下一些他人看似奇怪的守则,多年来一直秉承。
他也没有友人,同样也没有姑娘愿意让他做自己的侠客。他也毫不在意,依旧特立独行的在江湖上行走。
安莉洁是第一个没有拒绝他陪伴的姑娘。
于是他决定要带安莉洁好好游一游灏越,先去芙蓉居,吃四季宴。安莉洁也没有拒绝,她天性就有些活泼,小时候跟着教书先生习字时看见窗外扑扇着翅膀的蝴蝶就会追着它跑过去。
“四季宴算是灏越的一大特色,芙蓉居做的最为一绝,”安迷修解释着,然而安莉洁却没什么反应,她盯着安迷修腰间的白玉佩。
安迷修稍微动了动执着伞的右手,看了一眼仍旧盯着玉佩看的安莉洁,就不再继续说了。
芙蓉居的老板同安迷修是旧识,立刻给他要了三楼最好的雅间,四季宴也是催促着厨房的伙计抓紧做。
安莉洁显然又陷入了无趣,然而窗外轰响的雷声又让她提了提精神,“安迷修。”
“姑娘……?”
“嗯,你叫我安莉洁就可以了,非常感谢你带我来吃四季宴,”安莉洁说着又看向窗外,“天啊,真的下雨了。”
“灏越这边天气多变,姑娘下次出门要记得带上把伞。”
“可我还是不了解啊,”安莉洁偏着头想了想,“你带我玩吧,跟着使者团无聊死了。”
“行……我这倒是清闲,吃罢四季宴便去游船吧,夜里去放个河灯也是好的。”
四季宴主菜有四道,春季是红烧鳜鱼,上面浇了上好的桃花酒,四周点缀着粉嫩嫩的桃花,冷香迎面。夏季是荷叶蒸饭,混着莲子和百合一起蒸的,为了修饰还用一朵新摘的荷花当底座。秋季是银耳莲子羹,里面还有红色的枸杞搭配。冬季是环形的糯米糕,中间是炒好的竹笋。
“你喝桃花酒还是龙井茶?”
“喝酒!”安莉洁想也不想,“我还没有喝过。”
“行了,菜也上齐了,你慢慢吃。”安迷修先把鳜鱼肚子上那块肉夹给安莉洁,“这块最好吃,蘸点汤。”
“哦。”安莉洁看着碟子里的肉,没有动筷子。
“你会用筷子吗?”
“不会。”
她为什么回答的那么流畅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啊?安迷修有些不想说话,“你看着我跟我学一下吧,你难道想我喂你吗?”
安莉洁眨眨眼,没有说话,看着安迷修的手也拿起筷子。她觉得安迷修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的很整齐。但是刚开始学总会出错,安迷修决定把菜夹她碗里,让她自己拿勺子吃。
他看着安莉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觉得自己仿佛在哄小孩,他还伸出手,戳了戳安莉洁有些鼓鼓的脸颊。
“我还想吃那个银耳羹,去给我盛点。”
“桃花酒也想喝,倒在这里。”
“糯米糕给我舀一点。”
安迷修说,“还想吃什么?”
安莉洁看着他,又把眼睛移向窗外,“我想去坐船了。”
安迷修撇了撇嘴,将钱付上就带着安莉洁出去,虽然这个邻国的小公主有些这不会那不会的,但意外的好相处。
此时正是午后,想来是因为四月天气,倒也不算热。风吹过来还带着点点凉爽的气息,两个人撑着伞走了一阵,走到了不知道哪个渡口。
安迷修掏出钱袋里的铜币,给了船夫让他载着他们去桃叶渡。
“那里晚上可以放烟花,还有小河灯。”
安莉洁眨眨眼,“好玩吗?”
“你没有看过烟花吗?”安迷修觉得好奇,贵为邻国公主的安莉洁不可能没有看过烟花。
“有的……但是,”安莉洁看了看船桨划出的水波,一层一层的像是眼波流转,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一样缓了好久,“我的一个好朋友,死在一个皇冠放烟花的夜晚。”
安迷修自知失礼,下意识的抓紧了安莉洁的手,“抱歉……”
“没事。”安莉洁继续看着流动的水波,雨点在远处结成网,细细密密,朦朦胧胧。她看着碧色的水,又看着朦胧的烟雨,又看了看安迷修的眼睛,安迷修腰间的白玉佩。
他的眼睛真好看,是水绿水绿的,也漾着水波。他的白玉佩也很好看,有个地方布满的磨痕,就像远处交织缠绕的烟雨。
船到了桃叶渡,安莉洁抬眼,看见远处寒山之上还有淡淡墨画似的水红色,“山上种了桃花?”
“是啊,”安迷修看了看,“天色还早,要不要去看看?”
安莉洁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上山。在山腰就已经嗅到了带着花香的雨气,“怪不得叫桃叶渡。”
“这里桃花,是灏越的盛景,当然槿厝的桃花也是一绝。”
“真想去看看。”
两人爬到了山顶,山顶有个寺庙,寺庙里传来震耳的钟声。
“但余钟磬音。”
安迷修说到,不过安莉洁似乎也没有听到,她在看着桃树上飞舞的蝴蝶。
鬼使神差的,安迷修进庙里取了根红线,线头系着一只小巧的银铃。他走到安莉洁身边,不动声色的给她系在头发上,她的头发很长,是像瀑布一样的墨发,之前她将一小部分头发绾起来,簪了一枝冰色的步摇。
“嗯?”
“看这根头绳很好看,就买下来给你系上。”
“哦,那我系上好看吗?”
安迷修看着水蓝衣袂的姑娘转了身,步摇颤巍巍,银铃声清脆,蝴蝶与桃花在她身边已成了陪衬,而她独自一人,孑然一身,站在花雨之中。
“好……好看。”
少女笑的开怀,小碎步跑来拉着安迷修的手,“下山喝盏茶吧。”
“好。”
安迷修记起很久以前师父说的话,他不会跟女孩子说话,也不会陪女孩子玩,当时他还不信,年少轻狂想着怎么可能不会跟女孩子说话,现在想来真的是这样没错。
山脚有间茶寮,雨早已停了,天色也渐渐昏沉,茶寮的灯火在夜色里晃晃的,像是熹微的星光。
安莉洁看着茶叶在水中上下浮沉,一时看的有些入迷,“我们那边几乎没有茶,茶叶都是从贵国运去的,皇室也没有多少人喜欢茶,我从小也未有喝过。”
安迷修笑着给她又倒了一杯,他突然有一个迫切的想法,他喜欢这个姑娘能过得开心且幸福,他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对她生了情愫。
“如今觉得如何?茶好喝吗?”
安莉洁边喝边点头。
“其实你还是太着急……第一盏茶是不喝的,好茶一般可煮上好几壶,你要是喜浓就喝前三四壶,喜淡就喝后面的,我偏爱浓茶。”
“我喜欢淡的,浓的好苦。”安莉洁笑着吐吐舌头。
两个人喝茶论道两不误,直至夜色更深,安迷修就拉着安莉洁的手,说去放河灯。
河灯是纸制的,都是荷花莲花的形状,中间黏着红烛,火光一片像是坠下天际的星辰。
安迷修买了两盏,“放这个是要祈愿的,许一个自己最想实现的愿,寄给河神,算是这的一个风俗吧,有趣吗?”
“嗯,”安莉洁蹲下身子,“愿能一直跟安迷修在一起玩。”说罢就将河灯放到了水里。
水光粼粼的。
夜色太深,安莉洁看不见安迷修泛红的脸颊,“愿是不能说出来的啊!”
“啊?”少女委屈的蔫了嘴角。
“你说了别人不就听到了吗?愿是自己的,下次可别给人听到了。”
“哦。”
接着安迷修也蹲下身,在将河灯放出去前默默说,“愿安莉洁的愿成真。”
河灯也放完了,远处升起朵朵烟花,“四月初的七八九号都会放烟花,你也倒赶个巧。”
画桥之上,烟花映着河水闪着粼粼的光。
之后的几日安迷修也带着安莉洁游玩灏越,第三日安迷修也该走了。
安莉洁说,“我要在灏越住一年,父王也同意了。”
“我要走一年半载,这一年也没法招待了。”安迷修抚了抚衣角。
“哼,那你把你的白玉佩留下来。”
“嗯……好,”安迷修就犹豫了一小下,就摘下来了,“就此别过,来年再会。”
想了想觉得不像是跟姑娘说的,又改了改,“安姑娘我的意思是我很珍惜这段日子,等我回来一定要相聚……”
安莉洁笑出了声,“我知道我知道,哎呀你,认识那么久难道我听不懂你的话呀?”

然后两人约有一年未见,安迷修刚踏上灏越故土,就收到安莉洁的来信。
此时灏越已是寒冬,他赶得巧,迎来一场细细密密的小雪。
他在茶寮里,暖黄的炉火照的信纸有些发红,安莉洁说她去了织锦,这是她从那寄来的梅花,她还抄了一首诗,看来这一年也看了不少诗书辞赋。

折梅逢驿使,赠与泷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安迷修笑了笑,将信纸装好,饮尽一壶烈酒,肚里倒也平添一分热气。
我该回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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